魚肉君

等更新嘛!就像等渣男一样,明明知它不会来,但却不自觉地对它怀著期待!呃......讨厌等更新!

【三日鹤】定制男友#09

椒为:

※脑洞爆炸_(:з」∠)_
※OOC有OOC有OOC有,私设有架空有
 
 
  
 
  鹤丸总是自己坐在庭园里。庭园里有高高的围墙,阳光和风声进的来,小鹤丸却从来出不去。
  在春天刚刚到来的时候,小鹤丸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不慎从树上坠下的雏鸟从庭园跑进来。
  “妈妈!小鸟从树上掉下来了!”小鹤丸大声说。雏鸟蜷缩着身体,羽毛黯淡,软软的伏在小小的手心里。
  女人很漂亮,正在电脑前工作,桌上永远摆着厚厚一摞印着满满数字的白纸,电脑屏幕也总是印满黑色数字的白色,女人的工作就在这枯燥的白纸黑字的流转间忙个不休。
  “嗯…嗯…去找你爸爸,啊,我很忙。”女人漫不经心的说,手指在键盘上敲个不停,甚至连余光都没有分给自己的“小儿子”一丝一缕。
  “可是…小鸟受伤了!”小鹤丸有些失望,有些不满。他小心翼翼地侧头看着母亲,可又对母亲的冷淡无可奈何。
  女人的手顿了顿。稍稍分了些余光给这一对雏子,眼神中却没有半分身为人母的温暖。
  小鹤丸看不懂,他还太小,以为母亲有了些许松动。他牵起女人的小臂开心的央求道:“我们给小鸟包扎!给小鸟包扎吧!妈妈!”
  女人皱眉:“走开…”
  小鹤丸兀自:“好不好嘛——妈妈——”
  女人烦躁的甩开小鹤丸,不耐烦的大吼:“我说我!很!忙!你听不懂人话吗!求求你了自己去玩好不好!”
  小鹤丸毫无防备地被摔坐在地上,雏鸟在半空中从他的手心脱离,比他更早一步狠狠地摔在地上,小鹤丸的手掌落地时按到了它,它用尽力气最后叫了一声,却只有很小的声音,它颤抖了几下,然后在小鹤丸的掌心下彻底不动了。
  小鹤丸发出尖叫,他的掌心沾上了雏鸟的血液和湿热的绒毛。雏鸟像被他按瘪过的橡皮泥,软软的,了无生机了。
  小鹤丸惊恐的看着雏鸟,像那只可怜的小鸟一样颤抖着,放声大哭。女人的愤怒达到了极点,她的声音比他更大,她也尖锐的叫着,指着门口叫他滚出去。木质地板都仿佛因着不满这混乱不堪的局面发出“吱——呀”的噪声。
  小鹤丸崩溃的大哭,抱着死去的小鸟坐在庭园哭的不住喘不上气。他用这双手给了雏鸟活着的可能,又用这双手断送了它的生命。他还不懂得什么叫痛苦,只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胸腔中像被水果刀划破手指那样带来的疼痛,甚至更多。 他不知道只是种什么感觉,只能放任眼泪随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拼命流泻。
  百里之外的研究所内,站在显示器最前端的男人饶有兴趣地开口说:“嗯?不错的计划。告诉自己的妻子这是自己在外面与别的女人厮混生下的孩子,并且要求她抚养这个孩子。女主人的嫉妒和愤怒会在看到来历不明的象征着丈夫背叛的孩子得到偏爱时彻底爆发…情绪波幅记录下来了吗?在这种极限下得到的实验数据真是太完美了。五条,你是当之无愧的人才。”
  被称作五条的年轻男人谦逊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的老师一直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屏幕,听到领头男人的发言,蹙眉道:“我觉得…这太过了。不管怎么说,这只是一个小孩子…”
  “三条老师,”五条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您又忘了,鹤丸并不是真的‘人’,他是凝聚了整个研究所心血的,最完美的试验品。只有在极端环境下才能得到有用的限制数据。他带来的数据,对我们其他试验品的进展有巨大帮助。怎么能因一时仁慈,毁了全大局呢?”
  “这…”三条语塞。事实上他的试验品NO.1的生成也已经到了关键时期,鹤丸的数据反馈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老师,”五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请等候吧,我们会成功的。您的NO.1也是。”
  其余人皆沉默不语,为首的男人噙着笑,手指拂过显示器上小鹤丸通红的脸庞。
   傍晚,五条像一位真正辛苦的父亲那样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家。
  “你是最宝贵的珍品。”
  他笑着对坐在庭院中狼狈不堪的小鹤丸说,随后握着他的小手,牵着他将雏鸟的尸体扔进了花坛里,像一件最一文不值的垃圾一样。
 
 
 
  女人拎着行李箱,站在庭园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这居住了许多年的家。
  “妈妈…”鹤丸已经是个中学生了,迅速抽条的身高让他显得更加纤瘦。他和五条站在台阶上,看着家中的女主人离去。
  五条夫人忍受了十几年,没有等来美满的家庭生活,却看透了自己的丈夫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她和五条离婚了。
  她看了看那个纤细敏感的孩子,虽明确的知道他是无辜的,心中却不受控制的把他归为破坏自己家庭幸福的原因。
  因为罪魁祸首是自己敬爱的丈夫。
  最终女人什么也没有说,她深深的看了五条一眼,转身离开了。
  鹤丸已经有五条的肩膀这么高了。他偏头问五条:“爸爸,你伤心吗?”
  五条已经准备去工作了,闻言笑着说:“难过啊,妈妈是我最好的妻子呢。”
  “可是妈妈走了,你没有挽留她。”
  五条不置可否:“人各有命…你要记得,许多不必要的感情都是浪费时间。”
  鹤丸沉默着看着庭园里的花坛,八年前五条牵着他的手将死去的小鸟扔在那里。他莫名觉得母亲也像要走进一个巨大的,美丽的,生机盎然的花坛,然后被吞没在里面。大家都是。
 
  “他拥有的类人情绪太多了,”为首的男人敲了敲手中的笔“五条,你把他养的太人性化了,这不是我们的初衷。”
  五条皱眉看着手中的数据分析,一言不发。
  “你的本意是让试验体在扭曲的家庭环境中成长,这个出发点很好,但目前看来,过程出了什么差错。他不仅没有变的充满攻击力,反而因此对你的妻子生出了许多复杂的感情。甚至自发地寻求了迂回的手段。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数据。他应该愤怒的想要抹杀她才对。”
  “我们要创造的不是‘人’,而是能为人所用的凶器才对。”
 
  三条组里的宁宁忧心忡忡的看着实验报告。NO.1的数据编纂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刻,所有范围都来自初代试验体鹤丸国永。可是主事人三条却下令悄悄停止输入。
  “这样不行的,”三条说:“所有数据都被他们修改过了,他们根本就是想造怪物出来。”
  宁宁抖着手将五条组交过来的数据范围塞入碎纸机绞成碎片。“老师…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吗?”她疑惑的问。作为从头至尾参与了NO.1研究的人员中唯一的女性,她对NO.1有一种独特的温柔,像是来自母亲的爱护,以至于宁宁无法接受NO.1变为改良数据下的怪物。
  “一开始,大家只是想研究人类的极限以提升人类本身的能力,所以才采用人体创造技术…只是到了现在,最初的目的又有谁还记得呢?”他将一份手写的数据递给宁宁:“他们也是人,也有生命的权利。让组里把从前的数据全部抹消,我们重新开始,独立实验。不要告诉五条他们。”
  宁宁小声道了声好,又小心翼翼地问他:“NO.1…还没有正式名字吧?我可以私下叫他五阿弥切吗?”
  “斩断五种苦痛烦恼么…如果能成真倒是好了…随你吧。”三条叹息。
 
   
  鹤丸坐在庭园中发呆。五条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家,鹤丸有些想念父亲。
  这些年他长大了,总能隐隐察觉到父亲的态度有些违和。就像…疏离中有些急切的期待,和蔼中却又有些不以为然。
  鹤丸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他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压下心头缭乱的思绪。似乎是从母亲离开不久后,鹤丸感到极度的无聊和抑郁,随后他突然疯狂迷恋上肾上激素飙升的快感。刺激带来从身体到心灵的战栗,为过于无聊而荒诞的生活带来许多色彩。
  一只昆虫的尸体突然从头顶掉了下来,大概是死在楼顶上,被风吹落,正好掉在鹤丸面前。
  “呜——哇——吓了一跳!好恶心,这是什么啊!”
  鹤丸伸出脚将那具小尸体碾成了碎末。
 
  “试验体有些数据开始紊乱了,最近各项数据都在波动,但没有达到我们预想的目标。现在可能是最后时刻了。”男人对五条说:“五条,你造出来了一个失败品。”
  “初代试验体失败了。他不再是珍品了,是一个废品。”
“…”
  “…再让我最后试一次。”五条缓缓开口。
 
  秋天的太阳很温暖,鹤丸坐在树下看红黄斑驳的落叶。五条推开院门对着鹤丸微笑:“我回来了。”
  “爸爸!”鹤丸惊喜的站起来,迅速丢开手中的落叶:“你好久没回来了,工作这么忙吗?”
  “是啊,工作很忙。”五条笑道:“你想妈妈吗?”
  “啊…”鹤丸迟疑地看着他,心头一阵悸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有些复杂的问。一直到母亲离开许久他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离婚”。他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却对原因一头雾水。
  五条静静的看着他。
  鹤丸知道这是非要自己的答案不可。“想的吧…”鹤丸踌躇道:“毕竟那是妈妈啊…也对我…好…过的。”
  “妈妈死了,你知道吗?”五条的眼镜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一道摄人的光,鹤丸被刺到了眼,看不清父亲的表情。
  “为…为什么…”鹤丸惊呆。
  “因为鹤丸你呀。”五条微笑着一步步走进庭园,缓慢而笃定。
  鹤丸的心脏突然疯狂跳动起来。他摸了摸胸口,艰难的喘了两口气,直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为什么…什么意思…?”鹤丸难受的退后了两步,倚在门上。
  “知道妈妈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不是人,是个怪物。”五条说。
  “你只是我创造出的怪物。因为你所用的药物,妈妈流产了,失去了她自己的孩子。”
  “而我,要求她必须将你抚养长大。”
  “所以她不喜欢你。”
  “不…”鹤丸瞪大了眼。
  “她恨你。”
  “不过,你只是一只怪物,得不得到喜爱又有什么用呢?”
  “好好想想吧孩子,为什么我从来不让你离开这栋房子。”
  “为什么我会那样教导你。”
  “为了守护你的身份,在妈妈走出去之后就被杀掉了。”
  五条走近花坛,折下一支开的正好的月季:“营养很足呢。来自母亲的供养。”
  “不…别说了——”鹤丸攥紧拳头。
  “一只孤独的怪物啊——”
  “你骗人!!——”鹤丸大声打断了他的话,痛苦的喘息起来。心脏极速跳动着。他感到眼花缭乱,脑内乱成一团,过去的画面像卡带的老电影一帧帧跳动,最后又卡带一般绞成一团。
  原来如此。为何母亲总是用淡漠而仇恨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何父亲总是疏离中有些急切的期待,和蔼中却又有些不以为然。为何自己总是感到孤独。孤独的在这庭园中度过这些四季。
  原来自己是一只…怪物吗…?
  “你!骗!人!!————”鹤丸抱着头愤怒的大吼。
  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鹤丸像许多年前那样无助的崩溃大哭:“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孩子吗——你不爱我吗——爸爸!!为什么!!——”
  “你不是教我认字,教我说话,教我道理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妈妈不爱我,你也不爱我——”
  鹤丸突然想起自己曾在故事书中对描述出的美好感情感到神往,痛哭流涕:“爱是什么啊——我又是什么啊——”
  “你不是我的孩子,但你是我宝贵的试验品,谁也不能否定。”五条说。他将被折断的月季花扔进了花坛
  五条静静的看着他,手表显示屏上鹤丸的数据正在不断疯长。我就要成功了,他心想。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剧痛从脖颈处传来。五条最后的视野,是鹤丸赤红着双眼,瘦弱的手臂青筋暴露,拧下了父亲的头颅。
 
 
  研究所警铃大作,独属于初代试验体的监控区红光闪烁。
  “初代失控了——”研究员们疯狂大喊。整个研究所乱成一团。
  宁宁从实验室冲出来,拼命拉住一个研究员大声问他:“怎么回事!”
  那名研究员眼中带着惊慌,也大声回答他:“初代失控了!鹤丸国永崩溃了!实验失败了!!!”
  宁宁脑中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名研究员见势立刻挣脱了宁宁径自跑走。谁也不知道得知真相的初代试验体会不会来寻仇,整个研究所犹如惊弓之鸟,惶杂一片。
  “怎么回事——宁宁,五条呢——”三条揉着太阳穴从另一件实验室冲出来,他昨晚为了核对NO.1的新数据熬夜到天明,此时疲惫无比。
  “老师!!”宁宁心中也一片惶恐“鹤丸崩溃了!五条先生没有回来——”
  “什么!?”三条头脑一震。
  “老师——大家都说实验失败了,害怕鹤丸回来寻仇…五阿弥切怎么办,会被要求抹杀吗?!”宁宁明亮的眼中积起一层雾气,嘴唇不断哆嗦。
  三条回身套上外套,向研究所门口跑去。大喊:“不会的!你去看好NO.1,我发誓会让他好好的!谁来问都别让他们进实验室!我去找五条!快回去!!”
  
  研究所门口,男人站在高台上,看着三条跑过来,笑道:“怎么啦,三条,你也要逃跑吗?”
  三条跑的不住喘气,镇静的与他对视:“不,我去找五条处理鹤丸的事。”
  “…”男人若有所思。
  “我们的目标是不是错了呢。”他问三条。三条是研究所内在研究方面最有发言权的人。只是因为五条在研究成果上的抢先突破,才使男人有些忽略了三条。然而此时此刻,五条下落不明,还是需要来支撑起整个研究所。
  “是的。”三条说:“五条的方向一直是错的。他妄想把人催眠成冷血武器。但是基因注定了人生来就是拥有情感的。不仅是人,所有生命都是一样。灵魂和情感不可分割。感情是比肉体更强大的东西。”
  男人顿了顿,颔首:“你去吧。必要之下,抹杀初代也可以。”
  卫戒人员收起枪支,放三条出去。三条跑向自己的车,一路疾驶直奔五条的家。
 
  满地都是鲜血。
  鹤丸坐在花坛旁,泥土沾满了他的衣服。他摸了摸五条的头颅,将他端正的放入泥土中盖上。月季花丛被铲的东倒西歪,花瓣散了一地,间或被踩进土里。
  “花坛…满了呢。再也放不下了。”鹤丸小声说。然后坐在墙边。又变成了那个瘦弱的男孩,纤细而敏感。
  三条沉默的站到他身前。
  鹤丸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啊,是三条伯伯呢,吓了我一跳。”鹤丸冲他微笑。
  接着他又沉寂了。
  “您是来杀我的吗?按理说,我现在应该自杀才对吧,杀了人的怪物什么的。”鹤丸迷茫的看着庭园另一边的大树。
  三条蹲下身,抚摸鹤丸的头发。“孩子,你不是怪物,你就是人。”他看着鹤丸的眼睛。那双金色的眸子里陷满了恐惧,迷茫和阴霾。
  “你很可爱,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孩子,也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孩子。你是活生生的,喏。”三条卷起袖子,将手腕露给他看:“看到了吗,血管里都有血液的流动,我们是一样的。”
  “可是…我杀了爸爸…也害死了妈妈…”鹤丸轻声说。
  “你想重新开始吗?”三条问。
  “什么是…重新开始呢?回到小时候吗?”
  “不,我们会对你进行记忆覆盖,你用全新的记忆和身份活下去。”
  鹤丸迷茫的看着他。
  “我们也有个孩子,和你一样的,还没诞生,不过没你可爱。看到你,我就不忍心。”三条牵起他的手:“走吧,不是你的错。”
  鹤丸顺着他的手站起来,十几岁的大男孩体重轻的不像样,闻言眼眶又红了。他老老实实的,更像是孤注一掷的跟着三条坐上了车。
  五条在世间已经了无牵挂。现在的实验项目更不可能像社会公开。这栋房子在荒野孤零零的矗立。三条点了把火,将他烧了。
  然后三条带着鹤丸悄悄回到研究所,宁宁将他们接应进去,为鹤丸进行了记忆覆盖手术。
  手术前,三条指着培养皿里的NO.1给鹤丸看,对他说:“孩子,从此以后你就要自己努力了,你很优秀。等他诞生了,让他去陪你。”
  鹤丸看了看培养皿,问:“他叫什么名字?”
  “五阿弥切,”宁宁温和的说:“意思是斩断五种烦恼苦痛。”
  “烦恼苦痛…又何止五种呢…”鹤丸叹息:“他的眼睛真漂亮,像新月一样。”
  “那就叫三日月吧。”三条笑道,“距离人间远了,也就没有烦恼了。”
 
  鹤丸国永在医院睁开双眼,医生和警察告诉他节哀,他的父母在车祸中为保护他而亡。他的父母争执了这么些年,最终还是葬于一处了。只给他留下一个存折,够他几年内生活。
  半年后,鹤丸进入编辑部,成为见习编辑。
  三条上报初代试验体修复无效后死亡。研究所改变研究方向。
  鹤丸总是隐隐觉得人生实在太过平淡孤独,因此总是寻求一些刺激有趣的事来做,整天笑嘻嘻的,颇为大家所喜爱。人缘爆好,生活充实,却总觉得脑中好像缺了些什么。
  三年后,鹤丸在深夜点入了一个新产品网站,三条将三日月送到了他的身边。
 
 
 
  梦醒了,记忆覆盖手术失去效果。鹤丸在三日月怀中醒来,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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